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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yw不会开车,求求审核放过我

记和顾飞的一次旅行


后来顾飞跟我去过很多地方,第一次出国选在了日本。樱花在本州绽放的那个短暂的季节里,从大阪入境,到奈良、京都、箱根,最后从东京返回,自由行,走的很普通的游客路线。

顾老师为此甚至学了些日语,有阵子天天在家默写五十音图,倒是我工作后对专业外的学习产生了抗拒,在一旁脑子空空地盯着他发呆,难免显得不学无术。


“丞哥跟着我,在日本也走不丢了。”

出行的前一天,顾飞像要迎接考试一样信誓旦旦地跟我说。

我就坐在刚理好的行李箱上瞎乐,我说好,一定跟紧了。


顾飞镜头里的清水寺甚至比我真正看到的要更美。他站在古戏台外熙攘的游客里,对着那一角屋檐和半棵花树,安静又专注。我总对他这样子看得出神。

有租了和服来拍照的姑娘在他身后发出小声的惊呼,而后笑成了一团。谁也不能打扰到他,直到他按下快门,转身向我走来。

我们在稻荷大社的电车站附近邂逅了蒋丞选手吃过最好吃的豆乳冰激凌,顾老师对红遍全球的千鸟居表现得兴致缺缺,倒是从神道斜插出去一条两旁供奉着土地神石像的,爬满了青苔的小路上,录下了不少虫鸣。


在箱根的那天晚上,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坐最后一班电车上山,去看偶然从旅店老板处得知的一场花火大会。这全得归功于顾老师学的那点半吊子日语,跟老板连蒙带比划,把意思听了个七七八八。

到山顶的时候那个通往芦之湖的著名的海盗主题游船已经停运了,我们不得已体验了一把日本的高价出租车。司机先生是位穿燕尾服的绅士,腾不出手来比划,便跟顾老师对牛弹琴地聊了一路风土人情。

好在路途并不遥远,很快就能听见祭典上太鼓的声音。司机先生把我们送到位,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在水天相接的地方留着两缕金线,湖边像很多日本电影里一样种着蓝紫色的绣球花。

已经有很多当地人在靠近湖的空地上铺好郊游用的餐布,一家子坐在一块儿聊天了。日本人总带着不愿打扰别人的克制和温柔,即使聚集在一小片空地上各自闲聊,依旧安静的能听见虫鸣。外国人很少,除了我们只有零星几个欧洲面孔在步道上散步。

我和顾飞去买了些吃的,也找地方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春天傍晚的风一阵凉过一阵,但我们谁也没动,一起看着天色暗下来,我想起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见证天黑的整个过程,因为和顾飞一起,竟然觉得很浪漫。

第一朵烟花在漆黑的夜幕里绽放的时候,顾飞悄悄握住了我的手,他一定觉得很美,眼珠子都不转了。我就看一会儿烟火,看一会儿他,看他线勾出来一样的轮廓,看他眼睛里斑斓的光。那种日式浪漫的氛围倏然包裹了我,我很想吻他。

直到我们搭车回到汤本镇,我在黑夜里自以为隐秘的铁桥上拉住他和他接吻,脚下的黑暗里山泉缓慢流淌。

后来我们不止一次地在和箱根有关的影像里看见那座铁桥,顾老师脸色都不太好,那几乎是那儿的一个小地标了。


顾飞很喜欢奈良的鹿,买了三份鹿饼揣在包里,看见了总要去投喂一道。我忍受了那些流氓鹿装可怜拽我男朋友的衣角,为了接近我男朋友拿角把我拱开,一直到春日大社的神道上,顾飞甚至试图把半块鹿饼咬在嘴里去喂一头小鹿,让我给他拍照!是男人就不能忍!

我趁没人注意快速蹲下咬掉了他嘴里留出来的那半块鹿饼,冲鹿挑衅地一摆手,示意它快滚,顺口嚼吧嚼吧,咽了。

顾飞反应过来蹲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浑身无力,干脆往后一坐,我很想就地把他摁着收拾一顿,奈何这儿游客太多,还得注意着点儿形象。

“丞哥,你怎么连鹿的醋都吃啊?”

“我急起来鹿饼都吃,不服?”

顾飞又笑了好一阵,终于识相地把包里鹿饼掏了出来全数上交:“服,丞哥,我以后都不喂鹿了,就喂你。”


虽然我们没有一个人看过东京爱情故事,但不得不说,东京塔确实漂亮。塔内灯光很暗,透过明净得几乎不存在的玻璃,整个东京都在我们脚下发着光。我们在窗边看了很久,最后竟然被顾飞瞄到了一个没人的空隙,反举着相机拍下了我们亲吻彼此的剪影。

在大阪的时候我们也去过晴空塔,甚至花五百日元在二楼很幼稚地跟一个塔的卡通立牌合了影。顾飞还挺喜欢那张照片,可惜离开酒店的时候不知被落在哪儿了,回国以后每次提到晴空塔都带了点不难察觉的遗憾。

其实我更喜欢他在塔顶拍的那张远景,那天光线很好,映在远处楼顶的墙面上,是那种很浅很浅的金色。顾飞穿了件米色的卫衣,打在那种光下面,连眼睫扇动的弧度都被赋予了柔软的意味,柔到我心坎儿里去了,直到现在,我看见那张照片都还能想起当时顾飞的脸。


早年没什么兴致读闲书,大学时代又看了太多与文学相去甚远的学术文献,把笔触带累得坚硬又苍白,不能记下我对顾飞万分之一的爱恋,但总是聊胜于无。

希望现在正在修图的男朋友有一天能自己发现这篇笔记,顺便看到这句话,并且由衷的希望你还没有在漫长相伴的时光里听腻。


顾飞,我爱你。










2019.11.28 蒋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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